“展”出去的敦煌文化故事

“展”出去的敦煌文化故事

　　敦煌文化博大精深，是世界文明长河中的一颗璀璨明珠。近代以来，文物展览曾经是敦煌文化对外传播最重要、最直观、受众面和影响力最广的路径。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十周年来，赴国（境）外敦煌文物展览以及在敦煌亮相的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文物展览更成为文明交流互鉴的友好使者，在人类文化史上谱写了浓墨重彩的篇章，留下了众多生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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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顾百年历程，灿烂敦煌文化走向世界。20世纪初以降的一个世纪里，敦煌文物作为国家文化名片在不同历史时期发挥了特殊作用。1911年，清政府内阁学部咨京师图书馆从甘肃送缴之敦煌写经中遴选羽字第48卷等4卷写经，转送维也纳实业手工艺博物院参展，敦煌文物由此登上近代中国文化外交舞台。1935年至1936年，流失海外的部分敦煌文物精品参加伦敦中国艺术国际展览会。20世纪50年代，敦煌文物展览成为新中国官方及民间文化外交领域的“明星”，在印度、缅甸、波兰、捷克斯洛伐克、日本等国家引发“敦煌热”。捷克斯洛伐克学者认为敦煌壁画风格活泼，不像欧洲早期的圣像画那样呆板，“是真正伟大的艺术”；波兰观众强烈建议本国工业部门将敦煌艺术元素融入纺织品设计之中；日本新闻界则表示，敦煌艺术的成就是惊人的，敦煌艺术展是两国民间友好交流的重要内容，具有特殊意义。20世纪80年代初到21世纪初的20多年间，敦煌文物展览不仅数十次在欧洲、美洲和亚洲相关国家举办，而且还是祖国大陆与港澳台地区文化交流的紧密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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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建“一带一路”，敦煌文物展览与时俱进。进入新时代，在数字技术的赋能与增益下，敦煌石窟及壁画、塑像等传统意义上的不可移动文物纷纷“活”起来，相关展览的策展理念与展品结构逐步变化和优化，等比例复制洞窟、3D打印彩塑等数字化产品开始在敦煌文物展览中“担纲挑梁”，使之可触、可观、可感，观众得以更为全面地认知和沉浸式体验博大精深的敦煌文化，在共建“一带一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重要实践平台的时代背景下，“数字敦煌”源源不断为敦煌文化传承弘扬提供了“力量倍增器”。2014年11月至2015年3月、2018年7月至10月、2022年8月至11月，“敦煌——说不完的故事”“数码敦煌——天上人间的故事”和“敦煌：千载情缘的故事”三个展览先后在香港文化博物馆举办，前者观众量创下香港文化博物馆历次展览之最，中者集中呈现敦煌文物数字化保护展示成果，后者最大看点是新出炉的榆林窟第25窟复制洞窟，此展还荣获全国博物馆十大陈列展览精品推介国际及港澳台合作入围奖。2016年5月，“敦煌莫高窟：中国丝绸之路上的佛教艺术”展览在美国洛杉矶盖蒂中心开幕，这是敦煌艺术首次在北美地区大规模展出，主要看点是莫高窟第275窟、第285窟和第320窟数字化复制洞窟，观众还可借助3D眼镜体验莫高窟第45窟雕塑与壁画立体影像。与此同时，敦煌文物和敦煌文化元素还为新时代赴国（境）外丝绸之路主题文物展览增色不少，最近者如2023年9月在日本东京开幕的“世界遗产·大丝绸之路展”，日本观众表示丝绸之路对日本文化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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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采他山之石，优秀文明成果汇聚敦煌。进入新时代，甘肃以敦煌研究院和丝绸之路（敦煌）国际文化博览会为重要平台，精心举办丝绸之路和敦煌主题文物精品展览，同时积极引进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优秀文物展览，使之成为文明交流互鉴的又一重要窗口。首届敦煌文博会上，国际展区展示了来自法国、印度、埃及、墨西哥等国艺术大师代表作品和著名博物馆文物藏品；此后历届敦煌文博会期间，文物精品展览都是关注焦点，“丝绸之路对话与交流文物精品展”“唐蕃古道·丝绸之路沿线省市区文物联展”“古道·天马——丝绸之路的交通与交流文物精品展”“敦煌流散海外文物复制品展”“大道之简——简牍中的丝绸之路展”等都为观众留下了极为深刻的“敦煌印象”。近年来，“丝路秘宝：阿富汗国家博物馆珍宝展”“书写的温度——从古代文献到书籍艺术展”“平山郁夫的丝路世界——平山郁夫丝绸之路美术馆文物展”等来自阿富汗、法国、日本等国文物精品展览先后在敦煌研究院展出，展现了东西方不同国家的优秀文化遗产。如法国国家自然博物馆策展人柯孟德所言，在敦煌展出欧洲艺术书籍珍品非常难得，这是中法文化交流合作的典型例证。阿富汗国家博物馆馆长拉希姆在参观莫高窟时亦感慨中国人对于古代遗迹非常重视并且保护得很好。中外嘉宾和专家学者在莫高窟前、九层楼下深刻感受到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

　　在数字展示和传播技术日臻成熟与发达的今天，虽然借助电脑或手机就可以实现足不出户在线畅游博物馆、领略文化遗产风采的愿望，但线下实体文物展览的沉浸式体验感是数字技术无法完全替代的。抚今追昔，无论以敦煌为主题还是在敦煌举办，无论是在“家门口”还是在国门外，文物展览都为敦煌文化走向世界和世界走近敦煌文化立下了汗马功劳，为促进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文明交流互鉴贡献了甘肃智慧和甘肃力量。

　　撰文/史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