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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绚文光——书法鉴赏

 2019/11/08/ 11:25 来源:北京晚报 文质彬

  诗境苍郁,字势纵横捭阖。以其诗文、笔意推之,约为45岁时作,书风明显转向含蓄蕴藉。“容、离、可、明”,行笔从容、着墨润泽、沉雄浑厚;“虚、亭、人、相邀”,苍劲老辣,笔势洞圆,神完气足。通篇气息静穆,躁气渐退。虽一些字间连带、结体上仍可见使力痕迹,不够自然,但正是处于书风转变时期。

  王铎(1592-1652),字觉斯,号十樵,谥文安。明末清初书画家。书法与董其昌有“南董北王”之称。

  释文:

  □花然旅意,客裔酌虚亭。

  寇惊离人歇,箫音入雨灵。

  杏桃春内冷,天地夜来青。

  可耐酬明生,钟山有茯苓。

  樊君相邀。翔南老亲翁正。

  古时中国,陶文和甲骨文、金文之外,能以最正规、最严肃、最慎重的方式施以书写镌刻者,是玉册,又称玉版、玉片。在书法史中,太多人对甲骨文、青铜铭文、陶文、竹木简牍之书和简帛之书习以为常,纸张之书更是横贯两千年。反观“玉书”,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山西侯马盟书就是罕见的书写在玉片上的字迹,共有五千多片。除此,书法的材质其实还有很多。米芾《蜀素帖》(图1)的风格无疑和材质有很大关系。“蜀素”所用之绢是四川织造的名贵品。卷上的乌丝栏是织出来的,专供书写使用,因蜀素粗糙,充分体现了米芾“刷字”的独特风格。由于丝绸织品不易受墨而出现了较多的枯笔,使通篇墨色有浓有淡,如渴骥奔泉,更觉精彩动人。因为绢面粗糙,书写时须全力以赴,故董其昌在《蜀素帖》后跋曰:“此卷如狮子捉象,以全力赴之,当为生平合作”。

  近世所发掘的西汉“未央宫骨签刻文”(图2),用的还是牛骨,但文字、书体和甲骨文相比根本不同。非常神奇的是,“未央宫骨签刻文”字形非常细小,已经近乎“微雕”性质。古时没有放大镜,是如何做到的?仅凭借个人感觉就能“纳须弥于芥子”?同样的例子,却又是相反的情况,《泰山经石峪金刚经》那么大的字,那么多的字,古人没有航拍,又是靠什么来把握全局的?只能说,靠的是感觉,一种超人的能量。就像人在临终之前,一定要等必须见面的那个人。一旦将个人智商发挥到极限,就会无坚不摧、无所不能。

  唐人怀素少年家贫,买不起纸张,就找来木板,刷上油漆,在木板上练字。后来,索性在寺庙周围种植了很多芭蕉,芭蕉长大后,摘下叶子练习书法,老的芭蕉叶摘光了,小的芭蕉叶不舍得摘,怀素就站在树旁写,刮风下雨,从未间断。这就是著名的怀素芭蕉练字;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是,弘一法师曾在贝叶上抄写书法(图3),极其罕见。唐僧西天取经,带回来的正是这种贝叶经。贝叶就是贝多罗树的叶子。贝多罗树是一种生长在热带的木本植物,叶子宽大、质地细密,经过特殊加工,就成为取之不竭的书写材料。经过特殊处理,贝叶经不仅防虫、防水,还经久耐用,历经千百年而能形神不改。

  书写材质当中现在还沿用的有瓷器和陶器,这是国人的发明,也是中国文化的重要基因之一。陶器造型来自对于女性身体的模仿;与许多文化形态一样,瓷器本身包容了很大的文化含金量。瓷与诗、瓷与茶、瓷与酒、瓷与绘画、瓷与书法等构成了复杂的文化综合体。

  统而观之,中国人无疑极为注重材质之美。纸张发明前,善于利用各种材质,并将其性能发挥到最佳。宣纸发明之后,书法创作处于一种“固化”状态,都是规整的标准,这显然很不利,而有利之处在于,宣纸是软的,墨色可以极尽变化,书法呈现出黑白世界之美。经典的书法作品虽然价值连城,但在外界的暴力面前,却极其脆弱,轻轻一撕,就会粉身碎骨,更不用说天灾人祸,大批珍贵的书画就这样灰飞烟灭,就如帕斯卡尔所言:“人是一根脆弱的芦苇,唯有思考赋予其永恒的力量。”(文质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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